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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具借条强行借款的行为应定抢劫罪
－－兼与帅国珍同志商榷

周永军 蒋为刚


2002年9月2日《人民法院报》刊登了帅国珍同志的文章《强行借款后又出具借条的行为如何定性》（以下称《帅》文），笔者对《帅》文的观点有不同看法，特撰一文与之商榷。《帅》文中介绍了这么一则案例：被告人许某纠集三人携带尖刀、玩具仿真手枪等凶器窜至某公司，向公司主人借款遭拒绝，遂以言语相威胁、凶器相威吓，迫使公司主人交出3万元，在被害人要求下许某出具了借条一份。《帅》文以被告人许某不具有非法占有公私财物的目的，而是符合强拿硬要、扰乱公共秩序的特征为由，认定其构成寻衅滋事罪。笔者认为，对被告人许某的行为应认定为抢劫罪，理由如下：
其一，被告人许某的行为所侵害的客体符合抢劫罪的客体特征。《帅》文认为被告人许某的行为，是对民事活动应遵循的平等、自愿、公平、等价有偿和诚实信用原则的公然挑衅，严重侵犯了被害人的人身权利，侵害了社会正常的公共秩序，侵害的是寻衅滋事罪的客体。笔者认为，寻衅滋事罪侵害的客体是公共秩序，即社会公共生活依据共同生活规则而有条不紊进行的状态，而抢劫罪侵害的客体是公私财产权利和公民人身权利。就本案而言，被告人许某强迫被害人交出财物，是在非公开的、非公众的场合下实施的非公然性的犯罪行为，显然其主要直接侵害的是被害人的财产权利，虽然这一行为同时也侵害了一定范围内的社会秩序，但应当看到任何故意犯罪都是对社会秩序的公然挑衅，所以要把握主次之分，而且根据特别法优于普通法的原则，具体犯罪行为的直接客体要优先适用于一般客体、同类客体，因此对本案应适宜认定其侵害了抢劫罪的客体。
其二，被告人许某的主观方面符合抢劫罪的主观方面特征。寻衅滋事罪的主观方面特征主要表现为逞强、耍威风，发泄不满情绪、报复社会，寻求刺激、开心取乐，等等，有一种与公共为敌的意识；而抢劫罪的主观方面特征是故意对不归其本人所有的公私财物进行非法占有。纵观本案，被告人许某在作案过程中尚没有侵犯公共秩序的意识，不能认定其有寻衅滋事的故意；其在借款不成的情况下，主观方面表现为如何取得被害人的财产，非法占有供自己享用，所以其主观方面也符合抢劫罪的主观方面特征。
其三，被告人许某非法占有公私财物的故意十分明显。“非法占有公私财物的故意”是抢劫罪的重要特征，也是区别于抢劫罪与寻衅滋事罪的关键所在。由于本案被告人许某在实施犯罪行为后又出具了借条，使案件的定性产生了较大的争议。首先应当明确的是，被告人许某强行借款后又出具借条，是一种单方行为，并非双方意思一致的表示，根据民法原理，无意思表示即无民事法律行为，无民事法律关系，所以这种借款行为是无效民事行为，自始就无效，那么被害人就始终享有被被告人“借”走款物的财产权利。其次，由于被告人一直就不享有这份财产权利，在借款不成的情况下，转化形成了想方设法取得、占有被害人的财产的犯意。而且被告人明知自己不能合法占有这一财产，即采取了言语威胁、凶器恐吓等抢劫的手段，迫使被害人交出财物，当场具有明显的非法占有的故意，至此抢劫行为已经完成。至于被告人在被害人的要求下出具借条，则是一种不使犯罪行为当即暴露出来的掩护隐蔽犯罪行为的手段，而且被告人事后也无还款的诚意，明显是借借款之名、行抢劫之实，因此，这一份借条不足以排除被告人的抢劫犯罪事实。
其四，即使认为被告人许某的行为又侵害了社会公共秩序，也是一个犯罪行为同时触犯数个不同罪名的犯罪形态，根据想象竞合犯“从一重处断”的原则，也应选择量刑较重的抢劫罪进行处罚。
综上所述，被告人许某的行为主要侵害了被害人的财产权利，以暴力威胁的手段非法占有他人财物，定性为抢劫罪更加符合主客观一致的原则。

（作者单位：江苏省射阳县人民法院 江苏省建湖县人民检察院）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地区行政公署办公室


关于印发哈密地区冬春储备蔬菜管理办法的通知




各县（市）人民政府，地区各有关部门（单位）：
《哈密地区冬春储备蔬菜管理办法》已经行署同意，现印发给你们，请认真贯彻执行。


二○一一年八月二十三日　　　　



哈密地区冬春储备蔬菜管理办法





第一章　总则





第一条　根据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转发自治区发展改革委等四部门关于建立自治区冬春蔬菜储备制度实施意见的通知》（新政办发〔2011〕122号）精神，为加强哈密地区冬春储备蔬菜（以下简称储备蔬菜）管理，确保储备蔬菜数量真实、质量合格和储存安全，做到储得进、管得好、调得动、用得上，特制定本办法。
第二条　本办法所称储备蔬菜，是指哈密地区用于应对重大自然灾害、公共卫生事件或其他突发事件引发市场异常波动和市场调控而储备的蔬菜产品，包括储备的大白菜、圆白菜、土豆、白萝卜、胡萝卜、洋葱等。
第三条　储备蔬菜实行常年储备、定期轮换制度。





第二章　职责分工







第四条　地区经贸委负责确定地区级储备蔬菜的承储企业，对储备蔬菜数量、质量和储存安全实施监督检查。
第五条　地区财政局负责地区级储备蔬菜财政管理，安排和管理储备蔬菜财政补贴资金，会同地区经贸委监督检查财政补贴资金使用情况等。
第六条　农发行哈密地区分行负责按照国家有关信贷政策和储备蔬菜计划安排储备蔬菜贷款，对储备蔬菜贷款实施信贷监管，确保资金使用安全。
第七条　地区经贸委按照本办法有关规定组织实施储备蔬菜入储、经营、更新轮换及动用，并提出储备蔬菜计划安排建议。
第八条　承储企业负责储备蔬菜在库管理工作，接受有关部门和单位监督；严格执行储备蔬菜计划等有关管理规定，及时报送储备企业信息业务、财务报表和报告；在规定保管期限内确保储备蔬菜数量真实、质量合格及储存安全，及时办理储备蔬菜财政补贴申领等有关事项。
第九条　各县（市）人民政府及其行业主管部门应支持和配合储备蔬菜管理工作，按有关要求择优推荐承储企业，督促承储企业和经营企业及时落实储备计划。





第三章　入储管理







第十条　储备期限：自当年9月1日开始至次年4月30日止为一个储备期，共8个月。每年9月1日前储备蔬菜入库完毕。
第十一条　地区经贸委根据布局合理、成本和费用节省、便于集中管理和监督的原则，选择储备蔬菜承储企业。
第十二条　根据储备蔬菜储存规模、品种结构和市场调控工作需要，地区经贸委会同财政局向操作单位下达储备蔬菜入储计划。
第十三条　地区经贸委根据储备蔬菜入储计划与承储企业签订合同，明确双方权利、义务和责任等事项。
第十四条　承储企业应按时落实储备蔬菜入储计划。储备蔬菜入库数与入储计划的差异不得超过1%。未经地区经贸委、财政局同意，不得调整更改计划或拒绝、拖延执行。承储企业应及时将储备蔬菜入储计划执行情况报地区经贸委、财政局。
第十五条　因承储企业没能按照规定完成储备计划需进行规模内调整计划的，由地区经贸委会同地区财政局调减或取消其储备计划；因突发事件等特殊情况需超规模紧急收购储备蔬菜的，由地区经贸委会同地区财政部局视情况按有关规定执行。





第四章　在库管理





第十六条　储备蔬菜实行专库储存、专人管理、专账记载和挂牌明示，确保账账相符、账实相符、质量良好和储存安全。
第十七条　承储企业不得擅自动用储备蔬菜，不得虚报储备蔬菜数量，不得自行变更储备库。
第十八条　承储企业应加强储备日常管理，依照本办法及有关规定，建立健全内部各项管理制度，严格在库管理，发现问题及时报告地区经贸委、财政局。





第五章 出库和动用管理





第十九条　储备方式。由蔬菜储备企业按照下达的储备计划实行定点储备。在储备期内，储备企业应随时保证调拨任务需要；在不启动政府储备投放的情况下，储备蔬菜可参与企业经营周转，但承储企业必须随时保证承储数量。储备期满后，储备蔬菜由承储企业自行销售，自负盈亏。
第二十条　储备蔬菜出库由承储单位根据计划自行组织。
第二十一条　出现下列情况之一时，地区经贸委提出动用储备计划，并同地区财政局协商后及时下达动用品种、数量、价格和使用安排：
（一）发生重大自然灾害、事故灾难、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和突发社会安全事件等其他突发事件；
（二）地区蔬菜市场出现异常波动；
（三）其他需要动用的情形。
第二十二条　动用储备蔬菜的结算价格，原则上按种植基地区域平均种植成本确定。品质差价随行就市，并经地区财政部门核定。
第二十三条　承储企业应及时落实储备蔬菜动用计划，并将执行情况上报地区经贸委、财政局。任何单位、企业和个人不得拒绝执行或者擅自改变储备蔬菜动用计划。





第六章 监督检查





第二十四条　地区经贸委建立储备蔬菜监测机制，对承储企业实行储备动态管理。承储企业应建立储备台账，按有关规定及时向地区经贸委、财政局报送有关信息。
第二十五条　建立储备蔬菜月份统计报表制度。承储企业应在每月后的5个工作日内编制《储备蔬菜进销存月份统计报表》，及时报送地区经贸委、财政局。
第二十六条　承储企业对地区经贸委、财政局及操作单位的监督检查，应予以配合，不得拒绝、阻挠。
第二十七条　本办法自印发之日起施行。